令姿哭的渾身顫抖，小臉漲紅，滿臉眼淚。

姜若白瞧著心都碎了。

這要是在姜家，他絕不能允許。

無奈這是在皇宮中，太子和太子妃的決定，他也並不能當眾去駁斥。

“娘親，不打了，不打了！”令姿知道這會兒求誰最管用，跑到姜寧面前，抱住她的腿，又哭又喊，“令姿以後再不頑皮了，求娘親不要打孫嬤嬤和佩兒姐姐還有小蠻姐姐了！”

這兩個人，一個是她的教養嬤嬤，一個是貼身侍奉的大宮女。

至於小蠻就不必說了，從姜家跟過來的。

她們幾個都是姜寧親自挑選的，除了小蠻心眼實，其餘幾個俱是性情穩重柔和，話也不多。平日裏姜寧對她們都很放心。

今兒這事，說起來不能完全怪她們，孩子們都在殿中聽林釋墨講學，身為下人自然不能都擠在這裏，哪知道令姿借口出恭，竟然偷偷溜了出去。

等她們發現小主子的時候，她已經被姜相爺抱在了懷裏。

令姿與她們日夜相伴，感情深厚，這會兒見她們被打的皮開肉綻，又驚又怕，啼哭不止。

李泓遠最是寵溺這個女兒，聽不下去了，上前把令姿抱著離開這裏。

令姿如一只小無尾熊盤在李泓遠身上，哭的一顫一顫。

“我以後再不敢了。”她嗚咽著在李泓遠耳邊說。

“爹爹相信令姿。乖，沒事了。”

向來冷臉冷心的太子殿下，抱著小女兒，在文華殿院中來回走動，溫柔低聲呵撫慰。

小女孩慢慢平靜下來，因為哭的過於劇烈，一時還不停下來，抽抽噎噎的。

李廷謙端了杯水過來，餵給令姿喝。

文讚則拿了巾子，給令姿擦臉。

令姿喝過水，擦過臉，乖乖的趴在爹爹懷中，蔫蔫兒的。

姜寧看了眼他們父女兩個，見他們都躲著自己，完全不願意讓自己靠近的模樣，便幹脆轉身去送姜若白出去，順便說說話。

姜若白一聲接一聲嘆氣：“你這是何必呢？”

“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，是要管教的嘛。”

“管教也不是你這個法子，把孩子都嚇壞了。”

“她害怕，說明還有敬畏之心，還有得救。”

“令姿才多大？你這話也太重了。”姜若白不讚同，“令姿的身份在這裏呢，再驕橫頑劣，也沒什麽。”

“那遲早害了她。”

姜寧不想再跟父親探討這個問題，便轉而問，“聽說大伯父就要啟程了，準備的怎麽樣了呢？我能回去看看他嗎？”

“還是別去了，你是太子妃，不好總是往外跑，免得引朝臣議論。”姜若白背著手，走的四平八穩，“約莫還有四五天的時間呢。”

“戰場兇險，我也幫不上大伯父什麽忙。爹，幫我把這個交給大伯父。”

姜寧摸出一本薄薄的冊子。

姜若白接過來看了眼，封面上寫著《虎鈴經》三個字，便納悶問：“這是什麽？”

“兵書。”

“我怎麽沒聽說過有這麽一本兵書？”姜若白驚奇的翻開看了看，更驚奇的發現，這冊子裏的字跡，都出自於自己的小女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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